卢永生散文：家乡的雪

湖北房县融媒体中心《广播电视台》《湖北房县城关镇武当路61号》卢永生

我的家乡湖北省十堰市房县大山区，梧桐树叶飘落以后，就入冬了，北风一阵紧过一阵。下雪时，雪花飘飘扬扬，一片一片的，有手指般大，似白色的蝴蝶，在天空飞舞。瞬时间，房子白哪，树白哪，大地白哪，银装素裹，一个洁白的世界，简洁、清净。

此时，你会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，接几片雪花，看着它慢慢“凋谢”，或许，这是你能够看到的开谢最短暂的“花”了，再抬头仰面，让雪花落在脸颊上，嘴唇上，那一杀啦的清凉与交融，远处，笼罩着一层轻雾，似一条玉带缠绕在村庄四周。伴随着家家户户升起的袅袅炊烟，也融入玉带中。更加显得云雾缭绕，仿若仙境一般。树木若隐若现，好像影子似的。随着薄雾流动，好像树木也长出了腿脚，在云里奔跑。

家乡的雪基本有三种形态，一是雨夹雪，二是雪粒，三是雪花。其中最不喜欢的是雨夹雪，而最常见的也是雨夹雪。雨夹雪从字面上看，应该是雨和雪携手而来，两者是朋友，共同到冬天的人间来走走。而在我看来，这却是雨和雪的战争，本来是小雨的天下，雨点淅淅沥沥自由玩耍，正玩得高兴，雪花横插进来，挤进了小雨的队伍里。

记得小时候，几乎每个冬天都要下好几场大雪。下雪了！下雪了！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，我急忙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，给绿树换上了一件白茫茫的毛衣，给房子带上了闪闪发光的‘钻石帽’，真是美丽呀！每逢下雪，走出家门，地上像铺了一条巨大的白绒毯，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，构成了一曲美妙的音乐。望着周围的世界，我不禁感到这是一种多么洁白素雅的美啊！四周连绵的山脉好似银铸冰塑一般美，满山的树木在寒风中挺立着，小伙伴们便不约而同地从家里跑出来，毫不理会家长的叮嘱，也不顾忌天寒地冻，就在漫天的雪片里追逐打闹。有的仰着头，伸着脖子，把舌头吐的老长，七十年代，乡村里人家普遍住的都还是土坯加茅草的房子，遇到大雪，让屋里人担心的就是积雪将房子压垮了。每下一场雪，满山遍野沟满壕平，房前屋后的雪足有一米深。那年月我们清一色穿棉袄棉裤，很少有外套，也就是过年时候才能做一套新衣裤。小时候，只要是好玩的，就会不怕冷，一双双小手被雪冻得通红，在操场上尽情的滚起雪球。抓起一小把雪，捏成一团，然后放在操场上滚动，滚成篮球大，滚成板凳高，滚着滚着，滚得比自己高，滚得直到推不动，然后才情不愿的停手，一片欢笑和惊叹。有时候滚成像小山一样的大雪球，，雪在它自己的梦幻中飘然而去，化成了一朵朵洁白的云。我仰望着这升腾而去的精魂，飘在高高的蓝天里。家乡的雪景总是令我难忘，使我感到高远、辽阔、美妙、美丽和亲切。我忘不了那雪景的高远，瑞雪让周遭光秃秃的群山披上了银装，就像新娘子披着美丽的婚纱一样，显得楚楚动人，又像是一座座高高的银山，既有山的气势，又有雪的美丽，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群山瑞雪画卷。那落叶的槐树、桃树、李树等等，都成了水晶树；那不落叶的松树、柏树、樟树等等，都戴上了银桂冠。屋檐上、电线上，倒挂着长长短短的蜡烛。

　　 忘不了那雪景的辽阔，从方圆七八里的高山、田野、沟壑，到近处的村庄、房屋、院落，都厚厚地盖上了一层雪，高高低低，错落有致，很有层次感，煞是好看！那些记忆中的雪飘，轻轻落在香杉林里，落在残柳河里，落成我人生最美的思乡情愫；落成像那些日子里的归念，丝丝缕缕不间断，连连绵绵无尽头。无数个风琐寒窗的寝梦里，那缕缕的乡愁如风筝般被长长的牵念拉扯着，晃晃悠悠里是岁月渐老的风歌。家乡的大雪总会在夜里偷偷地到来，悄然无声地从天上落下，一觉醒来时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银白色，像给大地盖上了厚厚的白棉被，像给房屋穿上了厚厚的白棉袄。雪后，调皮的小朋友们急匆匆地跑了出来，有的堆雪人，有的打雪仗，还有的滑雪爬犁……欢声笑语飘荡在洁白的天地间。

“瑞雪兆丰年”呵！一场漫天大雪，昭示着明年丰收在望的喜人景象。乡村人家心底的阳光，如炉火照耀下红彤彤的脸。几十年过去了，有时候我自己也奇怪，为什么我的思绪常常走回旧地？是我怀念家乡还是家乡的大雪。其实是怀念自己的青少年的那段生活，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。

那年雪花飘飘扬扬，我开始找书看，打发时间，摸摸索索了半会儿，看到了这本《雪国》。

那时对这本书其实没什么了解。对川端康成似乎也是没有怎么听说过，但看到这本书的时候，却有股子熟悉温和的味道。《雪国》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创作的第一部中篇小说，也是他唯美主义代表之作，故事写的是东京一位名叫岛村的舞蹈艺术研究家，三次前往雪国的温泉旅馆，与当地一位名叫驹子的艺妓、一位萍水相逢的少女叶子之间发生的感情纠葛：岛村是一个有着妻室儿女的中年男子，坐食遗产，无所事事，偶尔通过照片和文字资料研究、评论西洋舞蹈。他来到雪国的温泉旅馆，邂逅了艺妓驹子，并被她的清丽和单纯所吸引，甚至觉得她的“每个脚趾弯处都是很干净的”，后来又两度到雪国和驹子相会。 [1]

小说就是从岛村第二次来雪国开始的。驹子的三弦琴师傅的儿子行男患了肺结核，叶子陪同他从东京乘火车返回汤泽，正好坐在第二次去会驹子的岛村对面。岛村透过车窗欣赏黄昏的雪景，却看到映现在车窗上的美丽的叶子，不禁喜欢上了这个美少女。因而在他和驹子、叶子之间，构成了一种微妙的情感关系。小说最终以叶子的意外去世而告终。雪国呈现出来的意象总是有种寂静清冷的感觉，无论是皑皑白雪亦或是层峦叠嶂，在作者的笔下都是那么静谧悠远，如梦如幻，如泣如诉，整部书充溢着空灵唯美的氛围，好像兀自编制了一个潮湿的梦境，又好像春日里连呼吸都浸在一汪水中，竟让人有“闲梦江南梅熟日”的阴凉感。

而我家乡的雪花在老人口中，称为雪姑娘，说雪花怕羞，一般白天难得下雪。的确，在我印象中，大多数雪下在夜里，早晨一觉醒来，外面变成雪白的世界，什么时候落的雪呢？

作者卢永生职业传媒人39年，实名卢永生，昵称擦肩而过和冷雨永生。原创诗<你的囗红太渴>(外一首)入《中国诗歌年选2019》初选篇目在全国公示.读过书主编广播电视节目办过报纸，当过网络写手；新浪博客写手、博客中国专栏作家。励志语：走自己的路，让人去说。1980年7月房县一中文科毕业,处女诗《我们这人》发表于1987年第3期《东风.>>杂志,从小爱写作,路走得坎坷,但梦还在,2001年华中科技大学新闻糸毕业，1985年7月进修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糸，1997年9月入北京广播学院深造。代表作《抗婚的少女，你在哪里？》在全国引起轰动，并获五本中央级证书，报告文学《为了洁净》，小说《桥头》，诗《打工者的周末》一批作品共80万字发表,发表于中国青年报,金时代杂志, 《九头鸟》杂志2009年第5期，发表了我的作品《秋雨》，代表作《抗婚的少女，你在哪里？>在湖北日报农村版讨论长达三个月,几十年历任中央,省,市优秀通讯员,2001年新闻中级职称。从1980年11月历任电台记者,编辑,并主持午间半小时改革之路栏目,2010年10月，湖北省广播电视总局，湖北省广播电视总台颁发30年以上电视工作者荣誉证书，1985年9月任县作协会员,1990年至1991年任局团委书记，1995年任电台编辑部主任，1996年任县新闻中心副主任，2005至2007房县广电报编辑,2007年至2013年3月主编电视<<>点击>节目,2013年3月主编电台<<新闻>节目,2014年6月，任电视台旅游频道副总，《诗祖故里游》编导，湖北房县融媒体中心《广播电视台》《湖北房县城关镇武当路61号》卢永生邮码：442100 QQ961149193）